如今想来,他还真能屈就,在那破房子里窝了五年。
女儿见我沉默,一脸好奇地问:“妈妈,爸爸有很多钱吗?那架古筝是他给我订的吗?”
女儿太小,根本看不出二楼几个人的关系。
看着女儿身上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女儿察觉到我的不自在,懂事地主动开口:“妈妈,爸爸好像有事情要和那个阿姨说,要不我们先回家吧,下次再来买也可以。”
女儿声音越来越小,小小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失落,可失魂落魄的我却没有注意到,带着女儿就离开了。
回家后,我翻出户口本,按他户籍地社区在电脑上查询具体地址帝都御庭别墅。
即便远在云城,我也听过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只有国内顶尖富豪才有资格在此买房。
陆景琛,你瞒我们瞒得好苦!
我不禁想,你看着我们每日早出晚归、风雨无阻地去公园卖艺,心里到底是在心疼,还是在嘲讽我们不自量力?
想到这儿,我自嘲一笑,拨通了离婚律师的电话。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陆景琛回来了。
女儿像往常一样,热情地跑到门口迎接,可陆景琛却吝啬得连个拥抱都不给眠眠。
按说眠眠早该对父亲的冷漠习以为常,可这天,她却拉着陆景琛的衣角不让他走,眼中满是期待:
“爸爸,你能给我买一架古筝吗?我同学的老师教她弹安睡曲,我听了一遍就会弹了,我想弹给你听。”
“好,等我挣了钱就给你买。”
陆景琛一如既往地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