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今天在门口撒的红包,就好几百万呢!”
我吊在空中,一时忘了动作。
没有人知道,宁小姐的婆婆一天前刚死在了医院。
我妈生病躺在医院的时候,一个劲握着我的手求我。
“儿子,别治了。妈不想给你和小愿再添负担了。”
我疯了似的给宁愿打电话,想问她能不能先把我的工资卡拿来给妈看病。
转身的功夫,我妈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她将外套整齐叠好,最上面工工整整放了一沓钱。
我颤抖着拿起来,发现里面有零有整。
各色纸币叠在一起,一共是五十三块钱。
我找不到宁愿,匆匆为我妈处理了后事就赶过来擦玻璃。
时薪三百,曾经够我们一家三口吃好几顿了。
因此在富丽堂皇的五星级酒店看到宁愿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不真实的割裂感。
里面那个一掷千金的女人真的是昨天穿着补丁衣服和我吃清汤面的妻子吗?
冷风呼呼吹过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机械似的掏出手机给宁愿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旁边工友发现我掏出手机,向上面比了个手势把我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