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绾羞得差点没想起正事来。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她想起那夜的事,便想起个人来。
“太子哥哥那日把乌薄迟给杀了吗?”
听见她的话,萧琰不禁皱了下眉:“什么杀不杀的,多不吉利,孤不是说今今往后莫要说生死打杀这些字眼了吗?”
萧琰从前不信鬼神之说。
可如今连避谶都十分谨慎。
宋稚绾只觉得他是年纪长了愈发迂腐,懒得与他争辩:“好好好不说不说,那乌薄迟呢?”
那日之后她也没再过问战后残局,只觉得自己捡回一条命已是死里逃生,也是如今才突然想起。
她并非对朝政一无所知。
即便乌薄迟做出这种事,可他到底还是乌苏王主的亲儿子,甚至有可能是乌苏来日的新王。
若杀了乌薄迟,只怕会与乌苏彻底交恶。
如此一来,两国必然免不了一场恶战。
似乎是知晓她在担忧何事,萧琰轻笑着继续揉上她的后腰:“今今放心,人在牢里。”
宋稚绾抬眼看他:“那……”没死吧?
萧琰摇了摇头。
死倒没死,就是关押的这段日子,估计是生不如死。
把刑罚都尝了个遍,若伤得重了,就用上伤药养个两日,等养好了,继续把剩下的刑罚用上。
萧琰这些日子也没去牢里看过,一颗心全挂在宋稚绾身上了。
除了苍渊时不时来汇报两句,他也险些要忘了这个人。
不过如今乌薄迟在牢中倒不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