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偏头看着那张疑惑的小脸,笑着凑上去亲了一口:“好,孤觉得很好。”
好到他都有股难以言语的欣慰感。
往日里这些伺候人的活都是他来做的,如今也轮到他享受一回了,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娇儿终于懂事,会体贴人了。
“那是自然,”身后人略带自豪的声音响起,“我这可是专门向张院判学的手法。”
“嗯。”萧琰低着嗓音应了声。
缓缓闭上双眸,索性将头往后靠去,抵在宋稚绾的小腹上。
宋稚绾又在手心里倒了些薄荷油,想着自己后日就要回宋府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半晌,才开口道:“太子哥哥后日可有政务要忙?我想让太子哥哥亲自送我回宋府。”
萧琰闻言睁开双眼,那股刚散去的酸涩感仿佛顷刻间又卷土重来。
沉吟了须臾,他再度闭上眼:“无论多忙,今今的事都是最要紧的。”
“多谢太子哥哥。”宋稚绾笑着在他颊边轻啄一下。
陛下让苏公公给她传话,让她多劝一劝太子哥哥,好让太子哥哥宽心。可宋稚绾却不想按着苏公公教的那些话来说。
太傅都说太子哥哥是他教过最聪慧的学生。
可这般聪慧过人的人,心中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呢?
烛火燃了一截。
宋稚绾幽幽地打了个哈欠。
萧琰这才睁开眼,拉下鬓边的双手,转头起身把人抱起:“今今妙手神医,孤已经好受许多了,现下该安寝了。”
床榻的锦被中放了个几个汤婆子,这会儿已经把被窝捂得暖乎乎的了。
萧琰刚抱着人躺进去,怀里的人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这床真软真暖~,不知宋府的床有没有这般软这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