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辣椒勾起了味蕾,还是九珍固元羹发挥了些作用,宋稚绾总算是多了几分食欲,肯好生用膳了。
只是吃着吃着,她思绪又渐渐飘远。
抬头看着面前的龚令云,忽然问道:“令云,离京两年,你会想五皇子吗?”
龚令云的父兄都在军中,时常能相见,倒是少了思亲之苦,只是她与萧怀瑾一别两年未见,不知其中滋味如何。
龚令云听得出宋稚绾的话中意,稍稍思索了半晌。
才道:“想倒是想。”
宋稚绾认真地看着她含笑的双眸,想问的话欲言又止:“那……”
那为何不会像她这般,时常都想见着人?
龚令云知晓她没问出口的话,解释道:“我与五皇子没有您和太子殿下的多年情分,而且于我而言,除了五皇子外,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与太子妃不同。
太子妃时常想着太子殿下,是常态;我不会时常想着五皇子,也是常态。”
她有父母兄弟,可太子妃只有太子一人,所以落在太子身上的担子自然重些。
“况且,”龚令云笑眯眯道,“军医也说了,您如今爱粘着太子殿下是正常的,所以太子妃不必忧思多虑,您若哪天不粘殿下了,殿下只怕急得能把这营房给掀了呢。”
宋稚绾被她的话逗得发笑。
暖炉烘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瞧着气色养得格外滋润,出征两年,风霜露宿,竟也瞧不出半分受过苦的模样。
可见养护之人有多用心。
宋稚绾如今的身子最怕忧思多虑。
龚令云哄得她用了膳,逗了笑,便知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