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锦听见了,嘴角笑意更甜。
怀陵另一边。
陈谓手中的地图是唐醋鱼亲手绘制,还贴心地标注了哪里他估摸着最可能藏有树舌丹芝的先后顺序,唐醋鱼掂量着时间,见寻鸾鸾无望后,就自个儿去找了陈谓。
“大师兄。”
陈谓见到唐醋鱼,问:“事情都解决了?你摆脱花袭人了?”
说起这件事,唐醋鱼就生气,他在陇西花费了足足两年多的时间,才终于找到怀陵的准确位置,可花袭人倒好,直接就想抢成果。
也怪他运气不好,不知道花袭人在陇西暗立分舵多年,根稳盘深,旗下耳目发现他在寻怀陵,便按耐下来,等他寻到再告诉花袭人邀功。
本来一开始在越州,树舌丹芝说好是唐醋鱼一人负责给鸾鸾找的,可唐醋鱼应付不了花袭人,便找陈谓来相助。
事关紧要,在花袭人故意散播的怀陵谣言满天飞的时候,陈谓主动和陆翊鸿请缨,亲身前往陇西,还设了个障眼法巧妙脱离余了了那帮人,独自一人在怀陵找树舌丹芝。
几乎整个怀陵他都快翻遍了,可陈谓还是没找到树舌丹芝。
“勉强算摆脱了吧,”唐醋鱼颇为丧气:“反正我吃过张圣手给我的避毒灵丹,花袭人的毒药威胁不到我。”
“你看起来不太对劲,可是发生何事?”
很少见到皮猴子这样懊悔,陈谓颇感奇怪。
唐醋鱼隐晦又同情地瞅了瞅陈谓,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陈谓见不得他这副扭捏姿态,一巴掌拍他后脑勺:“有话直说,我没功夫跟你耽误。”
一日没找到树舌丹芝,他的心就定不下来。
唐醋鱼“哎哟”叫疼,捂着后脑勺,吞吞吐吐道:“好吧,不过你要先保证,我说了你千万不能生气,待会听完后也不准打我。”
陈谓抱臂懒靠在石道墙壁,好笑地斜睨他一眼,抬了抬下颌,云淡风轻道:“说吧,你又闯了什么祸?”
他身量本就高大,眼下轻松熟稔的姿态更显得他游刃有余,落落飒飒。
本来也是,他自小就是师兄妹叁人的领头羊,自然也习惯为他们撑起一片天,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唐醋鱼耷拉脑袋,一五一十把鸾鸾和陆云锦一块来陇西的事情都交代了,唯独隐去了鸾鸾可能失身的坏消息,他不忍心,也不敢说,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大师兄自己去确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