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谓看她脸颊被他捏得一片粉红,心中又怜又爱,到底是选择放过她。
他其实哪里忍心苛责她?
小师妹思念他,他何尝不惦记她?
他太懂相思滋味,当真煎熬,因此心底也不舍得对小师妹生气。
他松开手,低头响亮地“吧唧”亲她脸蛋一口,揽住她腰肢:“日头晒,走,我们进屋说话。”
两人往屋内去,陈谓落座在圆桌旁的圆凳上,随手一拉,让鸾鸾横坐在他腿上。
两人自小亲近惯了,有时候投宿破草庙,鸾鸾连块干净空地都找不到,陈谓二话不说就会把自己当靠背椅子给鸾鸾坐。
因此眼下鸾鸾也没觉不合适,安生地靠着陈谓肩膀,整个人赖在他怀中,双脚在半空悠哉地踢踏。
陈谓把玩她的手,问:“你身体不好,贸然离开百草堂,张婵难道都不阻拦你?”
虽说他早知张婵冷心冷情,可也不至于这样没分寸,毕竟,她明明知晓鸾鸾对他的重要性。
若鸾鸾出事,他恐怕连百草堂也不会放过。
鸾鸾拿出药瓶子,倒出一颗药丸,解释:“张医女思虑周全,我执意要出来,她就给了我凝心散,让我每日服用。”
陈谓关心道:“今日的份吃了没有?”
“还没。”
陈谓倒了一杯温水喂到鸾鸾嘴边,鸾鸾顺势吃了一颗凝心散,就着陈谓的手喝水服下。
陈谓眉心微皱,面色有几分沉凝,鸾鸾单纯,可他却不傻,鸾鸾的病情一直由张婵控制。
张婵对于病患还算上心,一直亲力亲为。
鸾鸾要走,她就提供凝心散,可见是早就炼制好的。
可他又想不通,张婵这么做的意图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