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堡,练武场。
烈阳高照,大中午的天简直要把大地烤化。
唐醋鱼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晒焦了,脚底发烫,还要给黑心师傅打白工。
他一边按照戴岳的吩咐在地上弹墨线测量地板尺寸,一边忍不住擦汗抱怨。
“戴师傅,你不是说我不能全须全尾出怀陵,你就要逐我出师门吗?”
“现在这样子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嘛!?”
大树繁茂,正好框出一片阴凉地。
戴岳优哉游哉地躺倒在摇椅上,双手把玩陆云锦送给他的七窍玲珑锁,难度系数大,但他玩到额头冒汗,依旧乐此不疲。
时节已入秋,偏偏筐山的天气还是这样闷热。
如果在这种糟心天气下,还要赶工程进度,那就叫人更烦心了。
所幸,他有一个牛马徒弟可供驱策。
嘻嘻。
想到这,戴岳嘴角微翘,他语调慢悠悠。
“再怎么说,你我师徒一场,为师哪里忍心在你埋身怀陵的时候弃你而去?”
唐醋鱼叉腰:“那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伤患暴晒干活么?”
“为师可都是为了你好,受伤就要多起来活动筋骨,免得一个不小心在床上躺废了。”
这番无耻的话,听得唐醋鱼嘴角直抽抽,恨不得跳起来扇戴岳一个大逼兜。
彭虎心急火燎,在太阳底下来回踱步。
半响,他听不下去二人扯皮,暴躁打断。
“老小子,你也起来干活,不准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