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崇礼险险刹住脚步。
鸾鸾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模样,“额……冉先生,你这是大半夜在锻炼身体?”
冉崇礼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膝盖,口干舌燥:“不是不是。”
鸾鸾心中着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别别,小姐,你快跟我去韶年苑,温先生在那儿。”
他表情不好,鸾鸾一听,不由胡思乱想,温禹泽一看就不喜欢陈谓,该不是和赵英吵架,他转头就要把火气撒在陈谓身上吧?
思及此,她立马转道往韶年苑的方向去。
没一炷香的功夫,鸾鸾就来了。
温禹泽可激动了,“乖女儿,为父知道这对你很残忍,可为父要让你知道,天底下的男人,不是每个都如云锦那般老实本分……”
“什么跟什么呀?”鸾鸾一头雾水:“爹爹,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温禹泽手指房间,斩钉截铁、信誓旦旦:“陈谓和张婵在里头偷情。”
鸾鸾只觉天方夜谭,“荒谬啊,爹爹,你莫不是魔怔了?”
“为父绝不会骗你。”
见鸾鸾不信,温禹泽只好强硬拉着鸾鸾上了台阶,一脚踹开屋门,“你自己看!”
床头,陈谓柔弱地倚靠在那儿,满脑袋扎银针,他眉头紧锁,一脸头疼地朝鸾鸾看来,语气很意外:“小师妹?”
张婵坐在床边,手持银针,一脸漠然之色,眼神冷冷地盯着温禹泽。
鸾鸾无奈:“爹爹,这就是你要我看的?”
“这……”温禹泽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鸾鸾不再理会他,眼下,她更关心陈谓,奔过去,想碰陈谓又不敢,颇为手足无措。
“大师兄,你身体不舒服?”
陈谓“嗯”一声,解释:“我前段时间没修养好就长途跋涉去筐山寻醋鱼,又赶着来平江城,这不,今晚忽觉头疼,只好请张婵来为我诊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