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府的几位少爷他方才见过,和这小厮口中的似乎不是一个人。
来不及说完,岑岱宗赶了过来,他虽急得满头大汗,可一认出地上的人,立马口气嫌恶道:“拉下去,切莫叫他再叨扰了将军大人和夫人。”
袁憬俞见那书童被拖走,心中疑虑更深,他压了压心思,回到正厅重新落座。
“岑老爷,我听那小厮说,府上还有一位二少爷,为何方才没有见着?”
此话一出,岑岱宗干笑一声,正欲辩解,被一道女声打断了。
“夫人有所不知,那孩子他娘原是府上一个姨娘,闹出过丑事,生完孩子便不知所踪。这孩子打娘胎里出来便体弱多病,性格孤僻,没去过几天学堂,更不愿意与旁人亲近……”林清漪扶着胸口,说罢,差点落下泪来。
“可怜我们做晚娘的,不被人待见,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袁憬俞抿了抿唇,垂眼去看茶盏,又看看袖口的花纹。看了会儿,忽然抬手扯了扯赵凝高的衣角。
这是求人的意思。
赵凝高目不斜视,摁下他的手,两人的手藏在袖子底下,紧紧贴一起。
他面上没有表情,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是用足力气,将袁憬俞的几根细手指攥着又捏又揉,隐隐发烫了。
袁憬俞求饶似的,在那糙厚的手掌里挠了挠。
“把那个孩子带过来。”赵凝高只说了一句话。
岑岱宗和林清漪面色发白,被这气势唬得怎敢说一个不字,赶紧去派人叫二少爷到正厅来。下人去了没多久又折返,说二少爷昏迷了,这会儿没醒。
没法子,岑岱宗只好叫人去请大夫,再让两个小厮将岑兰生抬去一间厢房里。
冬月,让一个儿子住在破屋里挨冻,病得吐血无人照料,叫外人知道去,无论何时都是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