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生活习惯,是生理限制。
她有癔症性失声症,很多音节的发不出来。
这其中就包括杨以枝的“以”。
和他通话的人不是杨梦菲,但却能掌握着杨梦菲的手机,模拟出和杨梦菲别无二致的声线。
手机是高胜寒的,杨梦菲目前的丈夫。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钻进杨以枝四肢百骸。
他洗了把脸,将脸上的苍白驱散,强装自然地将手机还给高胜寒。
高胜寒什么也没察觉似的,笑着为他挑选新的手机型号,说下午就会送来。
杨以枝僵硬地道着谢,饿极了似的埋头吃着早点,捏住筷子的指节隐隐发白。
?耳玖凄凄留是凄玖衫耳?
高胜寒盯着杨以枝无意间避开的广式早茶,徐徐地笑了。
下午,杨以枝遇到了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人。
“清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月不见,高长清憔悴了很多,光洁的下巴生着一圈青色的胡渣,腿脚也有些不利索。
他没有回应杨以枝的话,沉默地将手里的礼袋放在桌上,双眸不带什么情绪地看了一眼高胜寒,又很快移开。
“原来你们认识啊?”
高胜寒适时地开口,脸上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惊讶;
“宝贝,这是你哥哥。”
“长清,这是你继母的孩子,以后就是你弟弟了。”
“要和爸爸一起,好好照顾小枝哦。”
男人含笑的目光投向高长清,眼底隐藏的很好的讥诮针尖一样锐利,顿时刺痛了高长清。
“久别重逢,我要和小枝叙叙旧。”
高长清一把拉过还在震惊复杂人际关系的杨以枝,步履蹒跚但坚定不移地逃离高胜寒。
高胜寒也不阻拦,任由难得硬气的长子带着杨以枝离开,脸上温和的假面寸寸破裂,唇角浮起残忍而戏谑的微笑。
客房内,高长清锁好门,挺拔的脊背突然弯曲下来,俊逸的脸上遍布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