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诺曼紧紧盯着高长清,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然后他看到,这个胆识过人,堵上性命来见他一面的青年,冷静的眉目浮起巨大的悲痛。
“……没有生命危险。”
诺曼听到他这么说到,心脏顿时抽痛起来。
他的小枝,还那么小,因为他的一时大意,被卷入凶险万分的权利斗争。
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小枝,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泡利,订票,去边城。”男人强硬地回绝了院长卧床静养的建议,碧色的眼眸里晦暗一片。
高胜寒赶走了李果果,开始和杨以枝和平共处,当然是单方面的。
他不再拿杨梦菲来胁迫杨以枝,不再强迫杨以枝发生性行为。
他好像又挂上了继父的假面,像个真正的长辈一样,关心杨以枝的起居和学业。
过于反常的行为,让唯物主义者阵营的杨以枝一度考虑高胜寒被夺舍的可能性。
直到偷听到了高胜寒通电话时,提到了诺曼的名字,杨以枝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诺曼赢下了权利博弈,他这个人质必须得好好伺候着了。
想通这点,杨以枝一改谨小慎微的态度,言行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在老子跟前晃悠啊!”
“搞得老子题都看错了。”
杨以枝重重地摔下笔,面色不善地盯着第三次进来送水的高胜寒。
高胜寒也不生气,反倒觉得无理取闹的杨以枝臭着脸骂人的模样十分可爱,像是被毛线团缠住爪子的幼猫,明明是自己调皮,却冲主人喵喵喵地发火。
“做错了吗?要不要我教教宝贝?”
“我可是数学系毕业的哦。”
“你是畜生系毕业的老子都不稀罕。”
臭显摆什么,他高一的时候就靠数竞国奖拿到保送资格了好吗?
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杨以枝嘴里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