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蕴书盯着杨以枝通红的眼,心脏沉闷的钝痛令他皱起了眉头。
“我会轻一些,别抗拒我。”
深深的无力和悲伤浮现在杨以枝眼底,他很厌倦地笑了一声便闭上眼睛,木偶一样沉默地承受着纪蕴书放缓了节奏的性事。
纪蕴书怎么会以为,他的痛苦和难过只是流于表面的肉体呢?
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可以贫穷落魄疲于生计,可以病痛缠身满身沉珂,可以赴汤蹈火以身殉国,可以怀才不遇壮志难酬,可以生不逢时以身证道……男人可以咬牙抵御外界的风雨,却无法背弃男人的尊严,被迫躺在另一个男人胯下受辱。
被纪蕴书射在肚子里的时候,杨以枝倏然睁开眼,恶狠狠地咬住纪蕴书充血的手臂,眼神狂躁而冷漠;
“纪蕴书,你不再是我的兄弟了。”
杨以枝被纪蕴书锁在床上,昏天黑地地弄了很久。
刚开荤的处男就是这样,不知节制不懂分寸。
纪蕴书清理了房间里的狼藉,目光落在昏睡过去的杨以枝,轻轻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按下心里的不舍与柔情,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已成年,是正式接手家族事业的时候,跟杨以枝胡闹的这些天已经积压了不少事务,短时间内是不能陪杨以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