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料到杨以枝势单力薄无法反抗而已。
他们用自以为是的爱欲,折断一只凤凰的傲骨,甚至还要得寸进尺地向奄奄一息的鸟儿索要情意绵绵的歌声。
爱情不是畸形自私的掌控欲,不是会让被爱者痛苦的压迫。
尊严与抗争,是杨以枝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特殊的放养式成长环境和边城落后的两性关系启蒙,让杨以枝对同性之爱一无所知。
他接受着上世纪的男人们传统的婚恋观念,门当户对,媳妇孩子热炕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为同性动心。
在被师德有损的老师带头排挤的时候,如果有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声音站出来,为他发声给予支持,无论男女,都会在杨以枝灰暗的童年里留下明亮的光影。
在被小混混打劫时,如果有一个强大沉稳的背影挺身而出,杨以枝对于强者的仰慕也足以被人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
他只是没有遇到过,没有接触过,但并不意味着绝对的不可能性。
他们使这种可能性变成了一个小概率事件。
杨以枝将他们宣泄在自己身上的同性爱欲视作对一种对人格尊严的挑衅和践踏,他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善意,他必须去反抗,为了支撑他走过寂寥童年的,视作信仰和力量的男性尊严反抗到底。
迄今为止,除了李甜甜,没有人对杨以枝释放温柔平等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