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快感让书璃意识迷离,浑身香汗累得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了,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却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光怪陆离,圣潭中张牙舞爪的藤蔓,满身红绿脉痕的白发祭司,陌生的祭司在梦中和他成为了亲密的存在,对方抱着他在圣台上的观星台中看群星闪耀,蜂蜜酒醇香清甜,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无力,他眸醉迷离的望着满天繁星声音哽咽,“伊斯切尔,我想回家。”
梦中的景色一直在变,或是满天繁星,或是温泉共浴,圣台上的生活比部落里要舒适得多,复杂的象形文字也日渐在书璃脑中成型,他与祭司亲手在纪年石碑上记载部落里的重大事件,却也在秘殿里的纪年石碑上看到了一代又一代祭司爆体而亡的结局。
“对不起,璃璃,是我让你再也回不了家。”
“历代祭司的演算,逆星召唤,只为丛林百兽重获自由,北地延绵,鲲死海枯,生命河在干涸,不出百年,南方这片净土也将失去。”
伊斯切尔的声悲愁哀伤。
“但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先辈们的筹谋。”
梦境轮转,粗壮的墨绿色藤蔓自观星台下大殿蔓延而出,遮天蔽地的将满天繁星遮盖,伊斯切尔缥缈的容颜化为碎片,书璃朦胧的意识一痛,惊叫着猛地睁开了眼睛,“伊斯切尔!”
“璃璃,璃璃你醒了!”书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书璃大脑还没有彻底清醒,哥哥的声音穿耳而过,他一句话也也没听进去,大脑像塞进了什么一样的疼,他抬手揉了揉脑袋,整个人都懵懵的脑子一团糊没法儿运转。
“把这喝了。”大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书璃顺从的张口喝下,清凉可口让他的大脑也清醒了几分,桃花眼转了转扫向床边的哥哥们,书璃张了张唇,自然而然的喊出,“哥哥。”
但他的大脑仍然混乱,片刻的清醒后桃花眼重新陷入茫然,脑中的记忆仿佛变成了碎片在拼凑,令他头疼脑胀,蹙着眉头喃着“伊斯切尔”四个字。
“璃璃,你究竟怎么了。”书骁一脸惊慌害怕,大掌抓在弟弟两肩头晃,“你看看哥哥。”
“哥哥……我头疼。”书璃浑身发软精神恍惚不清,他靠在哥哥怀中大脑又开始发昏。
“你别晃他。”书臣拉开鲁莽的书骁,给虚弱的弟弟重新掩上被角,看书骁一脸哭丧的样子心底无语,“没事干就去北方。”
“璃璃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虽然这样说,但书臣眉梢还是隐有忧愁,既是忧昏睡神志不清的弟弟,也是忧北方,他们从未踏足的北方,似乎比想象中要神秘和棘手得多。
“白鹰大人,界河里的鲛人求见。”蛇卫在门外通传。
南方的界河,也就是北方所谓生命河。
书臣点了点下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