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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他能恰好于仙门中迷了路，又撞见素寒烟在灵泉里沐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手中的那枚引路石出了问题。

可等言沐雨下意识朝手中望去时，掌心里却只有一捧碎沙，哪里还有引路石存在过的痕迹。

这下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我在此处提前设立结界，若非有心擅闯，本就不应存在意外进入。”

素寒烟本就身形顽长，这时冷冷垂眼望着言沐雨，连她周身那近乎灼烧一般的强势灵压，也在不知不觉中外散着压迫了过来。

洁白如雪的衣摆虽无往日红衣那般夺目艳色，却依旧如风凌厉，每一下飘荡摆动，都似扣紧了言沐雨紧张的心弦。

“跪下。”

这是比课堂上还要简洁的一句命令。

肢体比大脑运转得要快很多，等言沐雨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两腿一弯，狼狈地再次跪在了地上。

就算言沐雨仍旧低着头，他也能隐隐感受到素寒烟那静默的，居高临下的审视，还有从头到尾便没有弱化半分的威压感。

是啊，不论言沐雨如何解释，站在素寒烟的立场上看来，他也是个偷窥师姐入浴的无耻小人。

“脱衣服。”

素寒烟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什、什么？”

怀疑自己听错一般，言沐雨惊慌失措地正要抬起头，那只赤裸白净的玉足便已然稳稳踩在了他的一侧肩膀上。

出浴的素寒烟只匆匆披了件内衫，随着她毫无顾忌地抬了腿去，那开了叉的下摆之间也骤然袒露出笔直纤长的小腿，简直让言沐雨不知道自己把眼睛往哪里放，只能顿时红着耳根，感觉颊侧也有如烧起火了似的阵阵发热。

隔着一层衣袍，言沐雨也能瞬间感觉自己的肩膀像是要被灼烧成灰那般地发疼，尽管此时的他还是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