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上礼拜我刚体检过,不信回头给你看报告。”我往旁边让让避开他准备凑过来的湿脑袋,消掉最后一个小动物成功通关。
他抱着个枕头在我旁边趴下,问我:“那你不怕我有病啊?”
我看他一眼:“翟项英挺小心的。”
“说不定我就是因为有病才被他甩了呢?”飞鸣撇撇嘴。
我盯着他。
“醒了别瞪了,我没病!”他很快败下阵来,又往我身上凑,非要把下巴放在我肚子上。
他下巴挺尖的,硌得我难受。最后我们各退一步,我盘起腿,他趴在我腿上,又从蛇变成猫了。
“你喜欢翟项英。”他说了个陈述句。
我不习惯和别人聊这件事,但也没有否定,算是默认了。
“我他妈可真牛`逼,”他感慨地说,“先睡他再睡你,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我看着他那张异国风情十分浓郁的脸张口闭口说着标准国骂就觉得违和,但看他这滥用成语的样子可能只精通中文骂人词汇。
我懒得理他,准备去洗澡,他按着不让我走,非要跟我再聊十块钱的,说就当嫖资了。
我只好接着听他说。
“你是他发小,是不是喜欢他挺多年的?暗恋吧?不行啊你,近水楼台还捞不着月亮。”
“你懂个屁。”我忍不住反驳他。
月亮之所以是月亮,从来就不是为了让人据为己有的。天上的太远够不着,水里的太假,是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