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项英冷哼一声,转身背对着我。
我已经完全看明白,他并不是和我当初想的那样,因为觉得我抢了他的炮友而生气,当然也不完全是出于对我的独占欲,他就是不能看到我和飞鸣凑在一起。
翟项英发脾气的场面我见得太多了,基本可以总结为三要素,板脸瞪人冷战。
小学的时候我抄他的作业,怕被我妈发现就在厕所抄,结果把他整本作业都掉在马桶里了,他三天没和我说话。初中他当班长,我在自习课上和女同学大声聊天,被他警告三次都没闭嘴,他一个礼拜没和我说话。高中的时候大家都比较成熟了,我又对他春`心萌动,倒是没怎么惹他生气。
但在他身边待久了,他对别人冬风般冷酷无情的场面见多了,也摸出套路来。他心高气傲,讨厌麻烦不爱管闲事,别人稍微没点眼色就会在他心里降级,如果是没用的人,大概就直接拉黑到无视名单了。
可是说这位从小到大都很没有朋友。
不过现在这个冷哼模式我倒是第一次见。
……说真的,可能是我有滤镜,还挺可爱的。
“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啊?”
还好房间里黑,他看不到我忍不住往上翘的嘴角,只能听见我假装冷静的声音。
翟项英转过来伸手捂住我的嘴。
“安静睡觉。”
我拉下他的手腕,撇撇嘴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翟项英就走了,我在家把昨天只弄了一半的行李收拾好,如约去飞鸣家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