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他说。
我摸上他的手,冰得惊人。
楼梯间是没有空调的,和室外没什么区别。我想带他进去温暖的等候区,却被他拒绝了。
“里面太亮了。”
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把大衣脱掉盖在他身上,搂住他的肩膀。
他斜着靠进我怀里。
我不擅长安慰别人,我想也没有谁是擅长安慰别人的。
在医院里,在手术室进行中的灯光下,似乎什么样的话都不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我沉默地陪着飞鸣,直到翟项英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施继则的手术已经结束。
抢救手术很成功,但因为伤到了脑部,所以会昏迷多久还难以预测,如果醒过来就没有大碍,前提是醒过来。
飞鸣听到这个结果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施继佩拥抱他,亲吻他的额头,他也没什么反应地接受。
“我现在必须回去准备董事会,”施继佩对翟项英说,“小鸣就交给你了,帮我照顾好他。”
“好。”翟项英和施继佩简单地一握手。
“我们很快还会再见面的。”施继佩又抱了抱飞鸣,然后蹬着高跟鞋快速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