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的事情还是翟项英在做。
等忙完这些之后,施璃说要再到病房去,飞鸣病还没好全,就和我一起回家,翟项英也顺便回家休息一下,洗澡换衣服。
施璃意外发现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十分惊讶。
我只好和他解释,我是飞鸣的房客,翟项英家里被淹了屋顶,过来借住几天。
施璃挑挑眉头,没说什么。自己坐另一辆车走了。
施家的司机送我们三个回去,一路车内都很沉默。
回到家终于有抽烟的条件,飞鸣说自己头疼直接进了卧室,我和翟项英在阳台一起吞云吐雾。
翟项英说过年可能不回家了。
我表示理解,掏出手机看机票。
翟项英把我手机抽走,让我也不要回。
我还没有哪年过年是不在家的,听着他的要求感觉有些无奈。
翟项英垂着眼说:“就当陪我吧,家里我去说。”
我答应了。
“我和施继则关系不错,虽然是客户,也算朋友吧。”翟项英看着窗外的夕阳说,“认识飞鸣也是因为他。齐潭我也接触很多次,他是个很厉害的人。生活太无常了……虽然见得很多,但发生在身边的感觉果然还是不一样。”
我没说话,静静听着翟项英的感慨。
我和齐潭之间的关系,或许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见过面的次数两只手可以查过来,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职业和名字,甚至连年龄都不怎么清楚。可是,他确确实实是前不久还出现在我生活里的人,我对他说出了我内心的烦恼,而他对我的回应也为我提供了帮助。我还想过要改天喊他一起吃顿饭。但现在都没有机会了。
我不能说我很难过,可如何能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