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起身,冷着脸朝外走去。
小姑上前挽留:“哎呀,她小孩不懂事,有得罪的地方我们做长辈的多担待着点。”
“你们做她的长辈,也是够辛苦的。”
村长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感叹完就离开了。
小姑回头斥责纪子绵:“那点地说来说去,不都是我们老纪家的,你堂哥是在守在村里的守屋人,你一个嫁出去的女人争那点地干什么,你嫁去城里了,你又不种,地放那荒着多浪费?”
“我不种我可以租给别人种,怎么处理都是我的事,亏我还把你们当一家人,你们就想着算计我那点地,就这么吃不起饭了?”
纪子绵放下茶杯,单手插腰,另一只手指着他们骂。
大伯迟迟下不来台面,也起身打算走了:“算了,那点葬礼钱你们爱咋算咋算,我也要回去喂猪了。”
纪子绵拦在大伯的面前。
“村长家里是有个养猪场,大伯你也开养猪场了?怎么不带带我?”
“你想咋办?”
大伯冷眼凝视着她。
被她咬死不放,又拿她没办法。
纪子绵已经结婚了,工作在城里,老公也在城里。
他们和她不一样,还要继续在村里过日子,不能闹的太难看。
农村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二字。
闹的太难看了,在村里传开了,以后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日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过,可就不好过了。
但那房子盖都盖好了,绝对不可能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