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周身萦绕的不灭境光晕骤然暴涨,时空法则在他脚下扭曲成漩涡。
当时间长河从虚空中倾泻而下时,粼粼波光里竟倒映着无数个自己——或垂垂老矣,或稚气未脱,唯独上游病床上那个苍白少年,腕间缠着褪色的红绳,与他掌心的疤痕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沙哑的呢喃惊起河面涟漪。
林渊屈指轻弹,饕餮图卷如活物般舒展,青铜纹路间渗出幽蓝血光。
图中饕餮巨口大张,将整条时间长河吞入腹中,化作流光没入少年体内。
时间长河如潮水般退去,林渊的瞳孔深处闪过一道血芒。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展开饕餮图时,图角那行若隐若现的小字——「以终为始,溯命成环」。
掌心残留的图卷气息正在消散,却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绽开一朵血色曼陀罗。
“原来我们不过是自己棋盘上的棋子。”林渊仰头大笑,笑声震碎天际浮云。
他周身的不灭境力量突然紊乱,竟在体表凝结出青铜鳞片,与饕餮图上的纹路完美契合。
远处传来时空撕裂的轰鸣,无数个平行时空的碎片中,不同阶段的林渊同时抬头,眼神中闪烁着同样的疯狂与释然。
他操控世界树根系构建出「诸界共鸣阵」,将外部援助与自身力量融合。
但灾患心脏察觉到危机,释放出终焉核心的绝对毁灭之力,整个星域的空间开始像玻璃般碎裂。
在能量的剧烈碰撞中,林渊的平衡之力彻底失控。
紫银双色光芒不受控制地扩散,将永劫星域的所有物质分解成能量粒子。
他的意识与灾患心脏产生诡异共鸣,发现对方的核心竟是由无数文明的绝望与恐惧凝聚而成。
为了阻止平衡之力的暴走,林渊将自身意识沉入护甲核心的熔炉。
他看到灾患能量与深渊结晶正在融合成新的生命体,而自己的星纹印记则是激活这生命体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