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赵林寅时便醒,先是唤来仆妇烧水,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又命侍女为其精心打扮一番,着白色武袍,挎虎爪长剑,还细心的在腰边垂上香囊,这才趁着天色稍明,骑上马匹,向城外赶去。
为何起的这么早?
赵林:恐纵马疾驰,沾染灰尘,若不早起,怎能如约赶去相会?
那马儿也乐得轻松,一路扭着臀儿,如其御者一般妖娆骚气。
及至渡口,并不见孙尚香身影。
赵林便将马匹拴在树旁,自顾自的走上栈桥,迎着江风,负手而立。
半晌,日出东方,西落秋雨,仍不见佳人前来,遂活动了几下僵硬的筋骨,坐于栈桥上。
秋雨绵绵,颇为湿冷,赵林依靠在木桩之上,想起与那刁蛮恶女相处的一幕幕,嘴角不由勾起。
“南方冷,就是南方冷......”
“北方冷,就是北方冷......”
回忆起那日与恶女争论南北之冷,没想到她竟能引经据典,与自己辩论。
此女虽刁蛮了些,却见识广博,非一般女子可比。
思绪飞舞,又想起那日恶女向吴国太告状,要打他八百大板,不禁哑然失笑。
心道:“恶女还想打我八百大板,等我与你成婚,看我不先打你八百大棒!”
正傻笑间,忽闻一女子言道:
“谁要与你成婚了,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