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是作何?为一外男,以死相逼,成何体统!
那赵柏轩不过区区江夏一臣,你乃江东郡主,身份尊贵,怎可如此自轻自贱,为了他竟要寻此短见,莫不是要让我东吴沦为天下笑柄乎?”
孙尚香见孙权这般言语,柳眉倒竖,怒目而视,正欲狠下心,琢磨给自己来一刀,见见血。
忽闻吴国太尖厉怒吼,声如雌虎:“孙仲谋!汝眼中便只有名声吗!”
孙尚香睁眼望去,只见吴国太疾步出了凉亭,直奔孙权,喝道:“跪下!”
孙权何曾见过吴国太这般动怒,连忙拜倒在地,言道:“母亲息怒。”
吴国太闻言,冷声喝道:“息怒?吾如何息怒?我孙家可真是出了一个好儿郎啊!
汝父在世之时,横刀纵马,驰骋疆场,何等英雄?
汝兄在世之时,亦肖乃父遗风,行事光明磊落!
汝去问问太史子义,他投奔汝兄长可曾是强逼而来!
汝坐拥江东六郡之地,带甲十万,文武英才何止千百?有哪一个是强逼而来!”
孙权正欲解释,吴国太却话锋一转,言道:
“古往今来,青史留名之明君,可有一人逼得亲妹自裁?汝还有何话说!”
孙权曰:“母亲,儿冤枉啊,儿何曾逼迫赵柏轩,何曾逼迫妹妹?
儿近日忙于国家大事,上一次见赵柏轩还是昨日与公瑾、子敬议事之时,那赵柏轩还曾献计于儿,儿几时逼迫过他?
至于妹妹,儿上次与妹妹相见,还是那日在大殿之上,为二人说和调解,儿又几时逼迫妹妹了?”
吴国太闻言,将信将疑,便目视孙尚香求证,却见孙尚香柳眉倒竖,怒声言道:
“兄长莫要狡辩!便是兄长曾言,江东郡主不可嫁于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