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夫人首肯。”
吴国太闻言,思忖半晌,颔首曰:“汝所言,亦有几分道理,只是我孙氏为一方诸侯,今要嫁女,岂能不准礼仪?
便是为两家联盟共抗曹操之大事,欲便宜行事,婚前之礼能省,正婚之礼岂能废弃?”
赵林拱手曰:“既如此,当省婚前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之礼,只行纳征与亲迎如何?”
吴国太闻言,思忖纳采礼是为托媒人提亲,问名礼为生辰八字占卜,纳吉、请期亦为占卜推算吉日吉时,此四礼繁琐,牵连日久,可废。
纳征为下聘礼,此礼关于江东孙氏尊严,不可废。
亲迎为婚礼,自不必多说。
遂道:“既是大敌当前,联姻事关两家抗曹大事,自当从速操办。”
又谓孙尚香曰:“只是这般简陋,却屈了我女儿郡主身份。”
孙尚香言道:“女儿不觉委屈,只要能与赵郎成婚,心愿已足。”
吴国太拿这亲生女儿没辙,只得颔首同意。
未几,孙权匆匆赶来,入得堂内,见吴国太面沉似水,赵林与孙尚香亦在侧,心中已知此番怕是要遭母亲斥责,却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躬身行礼道:
“母亲唤儿前来,所为何事?”
吴国太见孙权只问何事,仍要隐瞒,面上怒色更甚,以手中拐杖顿地,厉声道:
“孙仲谋,你可知今日之过?那接风宴上,汝竟暗中指使贾华欲杀刘皇叔,此等行径,岂是君子所为?
孙刘联盟本为共抗曹操,保我江东与江夏安宁,汝这般行事,若真害了刘备,联盟必破,曹操百万雄师转瞬即至,届时江东何以自处?”
孙权欲开口辩解,吴国太却未给他机会,继续斥责道:“汝还使侍女诈称我女儿邀请柏轩相见,其心何为!莫不是想挑唆自家妹妹与妹夫的感情?此等手段,何其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