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许自明是泰斗级别的人物,许家世代大儒,从不屑于攀附拉拢权贵,自是太子太傅当之无愧的人选。许自明在桓含穆三岁开蒙时就是他的太傅,直到现在。
“老师?” 桓含穆几步上前,鞠了一躬,“老师漏夜前来,怎么不知晓学生一下?害老师苦等,是学生的不是。”
“太子兴致勃勃,出去游玩可有收获?” 许自明问道。
“有,此次出行带着救过学生的那个孩童。这方知百姓生活之难,也见了百姓心中之善,亦知道了上位者若想真的知道国家如何,光靠一双眼睛是不够的。如今...... 学生倒是理解了擎馆得初衷...... 只是如今变了味道。”
桓含穆的背挺得像玉竹,在烛光下身子修长挺拔如昂昂之鹤。
许自明点点头,眼底都是对自己徒弟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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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许本深吸一口气,打断了师生即将展开的民生讨论,“父亲,此等讨论等过了明日再聊不迟。”
桓含穆一愣,“明日?”
“殿下,明日陛下约您在早朝前下棋,您可有准备?”许本急得大步向前,和桓含穆对视。
“自是有所准备,不过...... 孤说的准备似与许兄说的,仿佛不甚相同。”
“叛乱刚定,若殿下猜的没错,萧氏宫变乃是陛下半推半就。那明日的棋...... 意便不在那棋盘之上。殿下,还需想好对策,已备完全啊...... ” 许本抓了抓桓含穆的胳膊。
感受着胳膊上的力量,桓含穆似乎也紧张了起来。
“殿下还请和父亲与我细细说来,从殿下逃出宫发现大将军后,到长稷殿皇帝的每一句话,都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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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太子穿好朝服,恭恭敬敬地等在偏殿。
皇帝从颖妃那回来,听下人说太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有些惊讶。
“父皇万福。”
皇帝穿着明黄玄黑的朝服,显得庄严大气,帝王之气扑面而来。太子身着次黄玄蓝色朝服在一旁立着,不卑不亢。
“太子来的这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