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太子竟然要与他割席。
从马车上下来,许家家仆迎上来的时候本来还是笑颜,可看到那渗血的嘴唇时慌乱了一下。
“少爷,这...... ”
许本打开了家仆想要上前搀扶的手,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自己下了马车。
家仆面露难色,在许本身后小声到:“这...... 平日里都没事,怎的就今天...... 唉,今日老爷回来了。”
许本一顿,面露震惊,“父亲从道观回来了?”
家仆点点头,“是啊,老爷若是见少爷受了这样的委屈,一定会要讨个公道的。”
许本先是迟疑一下,随即又叹笑一声。
公道吗?这个公道,他爹可帮他讨不回来。
从许自明安排许本去做太子伴读的那天起,太子的谋臣的位子就被他许本锁定了。太子看不到的,听不见的。对于阴谋之计不愿做的,不能做的。
都要他来做。
谋臣职责,不过如此。
许本叹气,轻轻摇摇头,“我去换衣洗漱,别让父亲看见我这副样子。”
可当他们快步走进大门时,许自明正背着手看向自己刚刚踏进家门的儿子。
“父亲?!”
许自明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身体依然硬朗。他身形挺直,消瘦身形像是山崖石峰中长出来的劲松。
许自明看着许本一晃,叹了口气,“走,跟我去书房。”
随即,许自明交代把许芯也叫到书房,给她哥哥上药。
三人在书房里,许芯拿着绢布,轻轻擦拭着哥哥嘴角。父子俩每说上几句话,许芯就停下,等许本不说话时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