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霁,孤实在后悔之前一直藏着掖着,苦了自己,也苦了阿梧——”
“可她跟着你,只会再陷险境!” 桓含霁咬着后槽牙,下巴上的青筋跳起,眼神坚定的看向太子,“我不能将笙梧就这么交给你,她命都差点没了。”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太子垂下眼眸,挡住了自己有些不悦的眼神。
“你拿什么保证?只要殿下在这个位子,只要你争,就一定会涉险!”
“你之前不还在劝孤不要瞒着她?如今怎的变了?” 太子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以前是我涉世未深,不知会如此凶险,可如今...... 她差点命都没了!”
“孤说了!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太子强硬打断。
桓含霁的低沉嗓音也跟着严肃起来,“我能拿命护她!”
太子起身离去,不顾桓含霁的愤怒。就在走到门口之时,他停下脚步,看向外面的庭院,“孤是一国的主导者,用手中的权力,就可以做到你拿命才能做到的事。”
太子大步踏出寝室,高声交代李泰,“咸扶王护驾有功,赏金饼百斤,太医全力医治。但未经上报潜入东宫是事实,罚幽闭咸扶王府一月自省,无诏不得出。”
随即他又交代李泰,把影迹影尘从咸扶王府带出来,免得笙梧想念,之后便扬长而去。
他没有再去笙梧的院子,而是径直去了马厩附近的鸽子笼。
太子有一群训练有素的信鸽,其中一只已经很久没有送过信了。他从笼子里把它拿了出来,绑上了一颗当归放了出去。看着信鸽消失的方向,太子的眼神里有股暗流似乎就要涌上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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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一个月已经过了。
咸扶王府的日子压抑,手筋长得很慢,而桓含霁也没什么心情,整日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