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堂下人才济济,并非是不能容此猛士,而是实在廊庑之庭站不下也!”
“哈哈!!”
堂上十余文武尽皆大笑,自邺城广开招贤以来,天下贤才哪个不想来此?
不得已,袁绍才听从几位名流的建议,设了一个“非海内名士”不能得见的门槛。
此刻,袁绍见他们多有附和,说话又好听,心里也稍加安定。
信中许泽这名字藏起来,不如索性敞开了说。
还能传出一个大气胸怀,而且说出甄氏缘由,至少以后传到许泽耳朵里,也好有个缓和。
反正,曹操都是依仗于我,何况他的文武?
袁绍在堂上一句又一句的“车骑”、“胸怀”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一直到晚上。
睡在床榻上的时候,袁绍烦躁不已心事重重,起身砸了一下被褥:“啧!当时怎么就没见一面呢!”
都怪那张夫人。
妇人之见也!
一大早,袁绍就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去中山无极县,顺带催一催最近的桑皮纸供给。
袁绍用惯了桑皮纸后,就觉得以往的书简很是累赘了。
那纸张坚韧又不散墨,书写顺畅,质地精良高贵,最适合他的身份。
以往只有青州纸、雒阳纸能达到这种要求,但乱世来临几乎绝迹了。
眼看库房只剩几刀,袁绍心里着急。
接下来,还需将战事广传各地,上表天子,为曹孟德造势。
毕竟击退黑山贼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让他驻守于东郡,守冀州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