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向曹将军提及此事,各营分来的田土都各有肥瘦,收成恐怕也有分别……若是最终欠收,可否从轻处罚?”
枣祗笑道:“眼下仁政推及,酷暑天灾亦是实情,若是欠收则可计入来年收成以换,如何?”
许泽面色不动,眉头微皱,咋舌道:“若是这样,收成受损将会极多,开了这个口子,很多人都不会尽力了。”
枣祗耐心一笑,道:“天象如此,如之奈何?”
“是啊,这也并非是我们偷闲,实在是每年都如此,不敢保证……若是按之前计数分粟,交了税、还了耕牛、官犁,只怕是就不剩多少了。”
“还得欠!”
几个耆老埋怨起来,但碍于许泽比他们大部分屯户都要勤苦,不敢声音太大。
唯一可以拿来说道的,便是许泽的百亩田,都在河边,他根本不怕这些。
“好,我知道了,一天之内给诸位答复,请枣君安抚好诸位乡亲。”
枣祗还想再劝,但看许泽态度坚决,便收声而笑,拱手告别。
许泽又巡逛了一会,直奔工坊而去。
……
“你的新欢呢?”
鄄城内,朴素黑袍、两撇胡须斑驳,眉宇颇有英气的戏志才询问郭嘉。
“胡说什么?腌臜之词,粗鄙庸俗。”
郭嘉一见他就烦。
偏偏戏志才年岁虚长几年,还喜欢勾肩搭背,毫无行检,宛若山野村夫。
“哈哈哈,我早叫你别去冀州,非不听。袁本初沽名钓誉、多谋无断、狼子野心,自其雒阳斩宦的事迹便可看出来,若换个痛快的人,阉宦早死一两年,何来董贼之乱?”
两人并肩而行,戏志才说完之后又恍然道:“哦,我听主公说了,董贼其实也是他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