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籍欺人太甚!”张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上次损失了一趟商旅的货物,回来还说让自己找找问题。
可她最近得到了长子甄俨的消息,兖州叛乱已平定,商贾可通行兖州购置特产,兖州的漆器、地黄、芍药居多,酒、酱、陶、瓦亦多工坊出产。
现在又还有那贱籍的桑皮纸,若是不去,恐怕以后家族的这几条商旅就要式微了。
张夫人想了想,命人告知管辖商道的甄陶,让他准备好商马货车,携拜谒往兖州去。
此刻她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若是留住许子泓,真许他一门亲事,将甄脱或者甄道给他,说不定现在中山才是商旅繁荣的中心。
“竟然留了一手!”
真是奸诈!
铛!铛!铛!!
她心中正来悔意,忽然听闻屋外院道里敲起金锣。
“噢!有的人算盘落空咯!子泓先生立大功!肠子都悔青咯!”
“甄!宓!!”
张夫人忙跑出去,恶狠狠地叉腰找人。
甄宓和母亲对眼的一瞬间,小豆包一样穿着雪白小袍的甄宓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然后撒丫子就跑。
“你给老娘站住!”
……
鄄城衙署,郭嘉深夜叫来了许泽,正等候一道军情。
“少耻啊,少耻!!”
这十几日,郭嘉都还未曾缓过来。
写信的那一夜,对他的心灵形成了强烈的冲击,震撼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