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不是正有百万青徐贼乱吗?”
“到了兖州,可否安身?还是请壮士送我们去河东吧!”
“对,去冀州不必渡河,只需顺着怀县官道前行即可,较为安全!”
“兖州哪里还有贼乱?”典韦瓮声瓮气的走来,将双戟插在自己腰前的绑带上,愠怒道:“俺家兵曹,在兖州不知杀了多少贼寇,连袁术都打跑了。”
“现在兖州粮食充足,百业兴旺,还不够你们安身吗?!”
许泽不多话,伸手向蔡琰,笑道:“昭姬姑娘,事急,还请冒犯上马,一切可到兖州安置之后,再行定夺也不迟。”
蔡琰眼眸稍加晃动,一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鼻头一酸,忍不住有泪水盈来,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可以……可以安身了?”
“嗯。”许泽淡然点头。
蔡琰蹲在了地上,不知为何无尽的委屈冲破了内心的强硬,嚎啕大哭起来。
“父亲!!!”
“啊啊!!”
“好了,”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许泽道:“这里不安全,上车哭。”
“车?”
“上马……”
蔡琰又哭喊了几声,将心里的恐惧、痛苦、委屈全数抒发,大方的伸出手搭在许泽的手臂上,翻身跃到许泽的怀里。
典韦招呼身后的兄弟上马,朗声呼喊:“到了兖州就安全了!”
他一转身,绝影唏律一声嘶鸣,已狂奔了出去,只剩下黑色的残影,几个呼吸后连马尾都快看不见了。
“昭姬小姐!”
那些门客婢女大惊失色,连忙上马追随,生怕又出什么变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