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雷泽庄园,许泽和典韦端来了最后一盘菜,鱼肉菜蔬俱佳,放于一张大案几上,典韦在旁烧火盆以烤肉,屋里逐渐有了暖意。
立功得来的谯国佳酿打开后,酒香四溢。
除却陈登之外,郭嘉、戏志才在列,典韦、于禁在旁烤肉,这屋内可算是人才济济。
一开吃,都是赞不绝口。
谁也没想到许泽还略懂庖厨之道。
酒过三巡,自然聊起了秋收之事。
许泽笑道:“我听说,冀州黎阳与兖州濮阳又开渡口,可开商道,冀、兖、徐都未受多少小币影响,只要商道畅通,迟早能够恢复五铢钱。”
“除却两地之外,我看兖、徐两州,也应当开商道以通行。”
“故此,趁此秋时我有一议,诸位兄长可否试听之?若是觉得可行,便禀报主公,请他决断。”
陈登这才明白,原来相请并非是许子泓欣赏我,想予以知心结交。
闹了半天,来商议兖、徐大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许泽之略,虽然不在堂议,无需遵循繁礼,彼此交谈相对要写意许多,但一言一行中,可见许泽真正才学。
“子泓请说。”
郭嘉、戏志才放下酒觥,陈登亦是目光注视。
许泽思索片刻,措辞成论:“兖、徐之间,道路通达之处应当自巨野泽处入任城,而后沿泗水进徐州,到得下邳则能水运通达。”
“最难的便是山阳、任城这段路了,山路较多,城池之间未驰道,道路亦是崎岖。”
“我想请元龙帮忙,向徐州糜君说明此情,集两州之财力,沿途打造驿亭,在驿亭之中屯放粮仓、马匹,沿途可换乘货马、补给粮食。”
“道路上官粮、商贾、百姓分时段通行,建造一条往来两州陆路的商道,让粮食、布匹、五铢钱、甚至盐铁等商货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