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袁绍行至黎阳北一座城中暂歇,早年在此屯住了不少军粮。
郭图在深夜路过主帐,见到袁绍还未安歇,于是快步走进来请见。
“我看主公今日面色苍白,许是被颜良将军之事伤到心神,特来看望一番。”
“前路已探好,想来不会再有什么差池。”
“嗯,公则有心了。”
袁绍揉了揉脑袋,还是觉得昏沉,今日心绪的确是大受打击,久久不能平复。
长舒一口气后,脑海中尽是这些年颜良的功绩,袁绍又吐出一口气,将郁结舒展,沉痛道:“我已命人赏千金、华宅,善待颜良的家人。”
“已解我心中之憾。”
郭图轻笑拱手:“主公对待我等文武,慷慨恩厚,想来将士均会感激涕零。”
“公则,你来所为何事?”袁绍一扫阴霾,起身相邀,请郭图在左手位置坐下。
郭图落座后,面色迷茫,一副老实诚恳的模样,道:“今日有一事,其实在下想不明白。”
“何事?”
“颜良将军被斩,最早乃是因许军师之策,欲合攻曹营,让他们自濮阳渡河之后,遭迎头痛击。”
“此计,意在神速、出其不意,不让曹军有喘息之机,乍看之下实是好计,符合用兵之理。”
“可是,颜良将军却遭阵杀,而后许军师立刻进言文丑将军汇余部,再攻曹操大营。”
“这……就不合乎道理了。”
“如何不合?”
袁绍随着他的话思索,暂时未曾发现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