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马防微微点头,这倒是个问题,半晌,他郑重其事的道:“我再去求一求杨太尉,韩太仆他们,待丞相近日回许都,再去请求一番。”
“郎儿,你立刻去找陈长文,看能否从他那里问出点消息。”
“好!”
司马朗恍然,差点忘记了仲达出走最关键的人,陈群陈长文,便是他在长社为中转,将人送出颍川。
陈群和司马懿关系交好,互相欣赏,有些许同窗之谊,但并非出自一门,早年也曾结伴游玩,所以肯冒死相助。
司马朗来到颍阴衙署,找到正在此地为颍川长史的陈群。
两年半时间,年纪轻轻的陈群已经凭借他的才学、风评、家世,从小小的书吏入仕,到两年阳翟令,再到如今颍川长史,已经成为了二千石的储备官吏。
在年轻人之中很受崇拜,许都附近的年轻人中,属陈群和杨修最为出名,杨修更是凭借月桂风流、檄文才情而出众,是天资张狂的代表。
相比之下陈群要内敛很多,依旧有旧派名士的风貌,更像是世家子弟出身,循规蹈矩、儒雅随和。
“被绑架?!”
陈群身材高大,身着儒袍,胡须整洁而面庞颇方正,两眼较细长,有智慧的气质,闻言捻须沉思,回想前段时日那张挽马来报人已经送达出去,怎会忽然被绑架呢?
“那个张挽马是何人?”
司马朗听完后立刻追问,关键可能就在此人身上。
陈群道:“颍阴到长社一带的贩夫走卒,若非是出身不好,现在可任亭长,算是颇有威望的人,他本名不清楚,乃是因在几次洪灾、旱灾的时候,常驮上百斤粮食走山涉险,给那些穷乡僻壤的百姓送救命粮食。”
“是故,人们说他像一匹识途耐苦的耕耘老马,便叫了挽马之名。”
挽马是一种能耕地的马,吃苦耐劳,亦是一种美称。
“我当时给了钱,陈明情况,请他帮忙将仲达驮出颍川而已,仲达也说过在北方会有人接应他,至魏郡隐居,再不出山。”
“可,可怎么会忽然被绑架……”
司马朗一下子乱了心神,这么看来,这张挽马在颍川一带的名声也很好,他们虽然想要钱,可不会再做打家劫舍的事情,免遭官府追捕。
这里也问不出什么线索来。
只能等父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