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事府逐步撤去了对司马氏的防备,将人手放在戒严许都各地,司马朗将这些看在眼里,时不时的去布坊打探消息,知道如今校事府似乎还没注意到布坊所在。
故此通过逐步试探,搭上了线。
一日,祥叔为府邸采买布匹,成功进入了密室详谈。
“这是我家少主的遗志,他并非是爽约,而是遭人劫走,不过他早已有安排,我家少主呕心沥血想出三策,只为司马氏日后留一条出路,不求袁公赏赐,若能相助冀州,则了却少主之愿也。”
几名暗探接过书信,仔细研读,其中有懂得些许皮毛兵法者,大致能够看懂些许兵势、地势,知道有一策主攻青徐,其目的乃是毁尽山河,可谓毒计也。
当然,他们虽拿不定主意,却在密信之中看到了许都许南营、屯骑营、长社营等营寨的布防图,还有东郡濮阳的几条密径。
这些最是吸引人。
“好,我等近日会将书信送出城去。”
“诸位,”祥叔抱拳行礼,郑重而卑微,恳切的道:“还请诸位尽快出发,眼下许都之中校事府人虽少,却布防在各处要道,想来是在清查什么。”
“我们是正经生意人,怕得什么?”几人很是冷静,丝毫无惧,之前的几次搜查,在他们布坊里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一年来附近也从来没有耳目。
这地方安全得很,主要他们也少有打探,如同正常生意人在许都生活,现在布坊的收入比主公给的还多呢。
要不是,这次估计能立下大功,他们几个都打算一辈子扎根在许都,等待冀州兵败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商贾了。
“我家少主被奸人抓去,生死不知,谁也不知道贼人是否从他的口中问出来什么,故此诸位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尽早将这秘策送出去为好!”
祥叔如此诚恳急切,让这几个密探也犯了嘀咕,眼看就要到收丝的日子了,春蚕劳苦至今、吐丝何其辛苦,然而收获的时候,我们却不在!
那岂不是!有点亏。
“好吧,”最终,未免夜长梦多,为首那人还是点头答应下来,商定今夜就出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