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鞠义也并非是什么都没做,他将许泽军中所有的器械和规模,做了一份军报,预估之后送往了邺城,至少若是自己败了,日后和许泽交手的将领还能心里有数。
又几日后,鞠义已经神魂离身,欲哭无泪,今日直接守在城门上闭目养神。
他在思索,要不要放弃一堵墙关隘,回鸦鹘关去,把压力交给下头的将军。
这种念头真的很下头,可是他却忍不住这样想。
忽然,一道箭矢射上了城门,鞠义惊醒而起,探头看去,又是太史慈在炫技,让他恨得牙痒,天天秀你那箭术。
我箭也未尝不远!
可是的确没太史慈远,哪怕居高临下,但却不顺风,射出去估计会让士气再次低落。
箭矢上有一封书信,鞠义取下一观,腮帮顿时鼓起。
“汝等拼死守关,绍却捕沮授入狱,广平沮授之名播于海内,功德无量也,绍待名士尚且如此,关破之后汝等何能脱身?”
“沮君……”
鞠义两眼震颤,他和沮授没什么关联,但是羌人、边境武人其实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敬重士族,好像几百年来都是如此,已经形成了某种习性了。
他们对普通的百姓、普通的将领可能会凶悍无礼,但是对待名士、世家子弟的时候,要么敬重,要么看重,要么凝重,总之很重视。
沮授监统内外、威震三军,当年便是援军的谋主,极受敬重,何故今日成为阶下囚?
鞠义耳边仿佛没有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也感受不到什么震动,只是对身旁的副将道:“派人送此军情去内黄大营,且为我打探沮君在何处。”
两日夜,哨骑从内黄沿繁阳而回,将消息带回给了鞠义。
沮授已在内黄入狱,在军中为囚,出入尚且不自由,更加不能见他人。
起因乃是和主公在军略上起了冲突,有言辞激烈之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