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可去书信与舍弟告知,他会与族中各家老商谈,至于东武城……袁公,开东武城归附许泽乃是早有预料之事,毕竟明公的兵马在邺城驻防,已放弃了清河郡,我崔氏如何能抵挡呢?”
“百姓也怕流血漂橹,不愿抵抗,崔氏一意孤行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望明公见谅。”
崔琰字里行间有责怪袁绍之意,谁叫你的兵马自己不守,撤到了几十里开外,靠我一家率领私兵和百姓抵抗许泽。
怎么抵抗呢?
他可是王师,带着诏命来的,我举家抵抗王命且还守不住,家族死光不说,还要落下一个谋逆的罪名,不是强人所难吗。
“好好好,”袁绍心情更是不佳,几句话打发崔琰走了,得了一肚子的气,现在真是拿许泽一点办法没有,已不可再对清河动什么心思了。
“主公,”这时许攸匆匆进来,拱手道:“北方传来消息,幽州之外有乌桓部族游骑劫掠我关城营寨,沿途百姓亦遭残杀。”
“乌桓!?蹋顿是疯了吗?我让他在辽西安身,不去驱逐,他却来劫掠我?!”
许攸道:“非是蹋顿,乃是他族中不满主公者,分出一支游骑,数千人之众,联合了幽州叛乱的官吏,打开郡门劫掠。”
“打!”袁绍恨得咬牙切齿,“我亲自带兵去打!”
袁绍从冀州出发,带所部一万余人,支援到辽西境地,查探地形后,在冬日和蹋顿东、南合攻,设下了数道计策伏击叛军,顶着严寒打了一场全歼战。
让有异心的外族逃到了白狼之外,不敢再来犯。
他们原本是打算趁着袁绍兵败式微,夺点发财的钱,然后就远走高飞。
没想到第一战大将苏仆延就被袁熙斩杀,根本打不过冀州兵马。
这一战传开之后,并州各氏族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自然都收起了爪牙,再等时机。
袁绍得胜之后取得了数百匹战马,打出塞外去抢了不少牛羊,再和蹋顿建立了紧密的同盟,着重以幽州为治所,逐步搬迁邺城。
同时也让相随的百姓,往幽州迁徙。
一时间,十余万人在准备动身,等开春气候渐暖,立刻就动迁至北方。
可是这一战天寒地冻,也加重了袁绍的寒疾,他在年关将至的时候,病倒于涿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