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啊,”许泽直接解答了他的疑惑,笑道:“当初他击退孙策,你是否大肆宣扬其名声以交好?前段时日,你是否亲自运送三万石粮食用以安抚?”
刘勋闻言愣住了……在又绝望又无奈之中点了点头。
“所以,从牛渚关至寿春城,谁人不知张文远?他昨夜带着兵马一路疾行,畅通无阻,开城门后斩杀守将,将你带出,无人阻拦。你弟刘偕已被捕,你那娘舅家的谋臣李结跑了,麾下门客几乎没有阻拦。”
许泽说到这摇头而笑:“你的死士最有意思,他们扮商贾追出淮水设伏,欲救你回去,结果被寿春山上的山贼杀了。”
因为山贼本就已经交给了许泽管辖,前几日许泽去查粮袋的时候,顺便说了无州牧信令不可信,遇不从尽可杀之。
刘勋听完呆若木鸡。
那些天杀的流寇!
“州牧,州牧!!”刘勋恢复了之前那种草莽憨直的模样,匍匐在许泽身前苦求:“陵墓只是在下为后事风光而建,中饱私囊之罪,罪不至死!州牧放过在下,在下可将手下兵马、家中奴丁全部交给州牧!还有琅琊宗族,琅琊刘氏宗族日后听从州牧调遣!”
“你的琅琊宗族,我已写书信让伏氏去检举了,我和先皇后伏寿有深入浅出的交情,不需要你交代。”
“州牧,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那些钱,都是交给——”
“夏侯?”
许泽直接说出了两个字,让刘勋顿时愣住。
“这种事你别说出来,要我猜,明白吗?我就想看你这种表情。”
你他娘的还真会玩啊!
刘勋本不想让许泽如愿,但是急速的心跳和僵硬的面部让他做不出别的反应。
许泽又道:“能给你当保护伞的,唯有两人,一是治九江一年半的曹洪曹子廉,我曾以为是他,可是我的叔叔子廉虽然贪婪,却是贪在明面上。”
“他时常到我这来打秋风,被拒之后则骂骂咧咧离去,不像是拿了江淮这么多钱的样子。而且上缭之事你根本不透露半分,那就只有第二人。”
许泽回头冷笑而视。
“七年前三日行军八百里,盘踞龙亢的夏侯妙才,那时他可是一只脚直踏袁术卧榻,且虎踞于此,无人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