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卞秉心里陡然大惊,果然是要严查自己!好个郭嘉,连我都不肯放过。
“怎么办?”
在场的都是收过钱的。
卞秉是夏侯渊和刘勋之间运转的人,这几年的钱财都会通过他的运作,再送去夏侯渊的营中,就会变成商贾、豪族资助,或者是商贾分利。
所以夏侯渊不知道这些事,也不会去查。
本来这种事他还可以做几年,直到姐夫攻下北方,再收取荆州,那时就要逐步收羽蛰伏,洗净脏事,去做个苦劳官吏,再几年摇身一变,封侯拜官,名利双收。
没想到寿春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许泽连根拔起了。
卞秉心里有鬼,只能去求阿姐给自己安排一个别的官职,以贪婪为假象,求姐夫帮忙调离许都,平日里阿姐是最宠自己的人,想来这等小事定然能成。
若是远离许都在外为官数年,日后再被人问起这事,直接一问三不知推脱就好。
没想到,被校事府盯上了。
校事府这群鹰犬,这些年活生生将鹰犬这等形容亲信的词汇都干成了谈之色变、恨之入骨的禁词,被他们盯上可没什么好结果。
“司马,要不……讲此事跟卞夫人说说,咱们主动去认罚,也许还能保一条命……”
“不行不行,”卞秉冷汗直流。
寿春案的卷宗被大理寺当做立法的根本,钟寺卿更是立碑以提判词,刘勋所犯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令人触目惊心。
若是牵扯进去,肯定要丢命,说不定还会连累阿姐被丞相嫌弃厌恶,从而家族中落。
“校事府近年来收敛了很多,”有人忽然阴沉的说道:“亦是令我们有机可乘,可否将此书信焚毁,派出刺客刺杀郭府君,再将罪责推到京兆府的头上。”
“反正那司马老儿最近这些时日多次懒政懈职,早就被问责了。”
这句话说出来卞秉更是觉得这些人真他娘的疯了,刺杀郭府君?无论成败估计都要惹来天大的麻烦,他可是丞相最信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