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她的身旁,捏住游隼的翅膀就往旁边一扔。
猛禽在落地的前一秒便凭借极强的机动性腾跃而起,并没能摔个大马趴,但还是倍感耻辱,一边飞离,一边对着动手的人开始了在场没人听得懂的辱骂。
聒噪声中,辛西娅有些头晕,或许她因此皱眉了,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粗糙的指腹按压着眉心,似乎在抚平什么。
辛西娅的记忆仍停留在和德里克同行的一个月,而这手带着常年执剑的厚茧,极为肖似那位白骑士在与她相依时手下的触感,她下意识出声探询:“……德里克?”
她的嗓音沙哑粗粝得比演武场的地面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有些走调,出声的瞬间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但因这声音而怔愣的人并不止她本人,那只原本温柔抚摸的手,动作陡然变了味,摩挲脸颊的动作让她在本来麻木的触觉中都感受到了些许的疼痛。
紧接着,下唇被含住了,带着怨愤的意味轻咬着。
有些疼,很没分寸的吻法。
占有欲过剩,技巧严重不足……
一声轻叹从带着草药清苦气息的唇中呼出,顺着交迭的唇瓣制止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就不能…对病号好点吗?”
她的双眼艰难地对焦,在松开的指间瞥见了熟悉的红色。
这个无奈又熟稔语气,让身侧的男人心中的不忿有了略微的平复。
又是一阵甲胄的碰撞声,她猜想是托拉姆把碍事的板甲卸了,准备休息。
然而仅片刻之后,温热的布巾贴上了她的脸,手法熟练而细致地擦去脸上与颈侧冷汗留下的黏腻。
辛西娅对于这种照顾有些不适应,试着偏头却被不容抗拒的力道固定住。
这力道可能并没有很大,只是她此刻确实太过虚弱。
但当托拉姆的手在她胸前动作,解开了长裙的系带,要继续擦拭胸前的肌肤时,辛西娅的心中就几乎是惊恐了。
心情激荡之中她竟然真的调动了麻木的肢体,推拒着托拉姆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