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向睡房,床单竟然是自己最喜欢的花色,能了解自己喜好的人不多,在世上的只剩两个人了。
她转身坐在床上,身体随着手指的滑动慢慢侧躺了下来。
夜巴黎的味道浓郁。
她手臂收紧,抱着自己。终于,脆弱的肩膀抖动,抽泣起来。
环境很像,但是他的味道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真的走了。
灯一盏一盏次第被点亮,灯光在夜色中颤抖。
伟德的眼光没能离开公寓的窗户片刻,手指翻动着硬币才能阻止他去触碰车门把手。
她的身影一次都没走进窗户,‘曼,只要你走近窗户,你就能看到我,求你,让我看到你的身影,我会冲上去,抱紧你,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回来,求你怜悯的再看看我,接受我卑微的爱.....。’
大大敞开的窗帘却纹丝不动,冷冷的玻璃泛着刺痛人心的白光。
客厅的酒柜被打开,里面放着几只王士铭平时爱喝的威士忌。却都是没开过的新酒。
她孤零零的站在厅中,看起来分外凄清。
周曼华打开一瓶,倒进水晶杯子,来到他最喜欢的单人沙发坐下。沙发也是新的,即使很像但毕竟不再是那一把了。
月色下,仰着脖子将一杯酒一饮而下,清冷月光洒落在打蜡木地板上,泛起白光。
周曼华的脖颈修长洁白如鹤,她微微垂下眼睑,眉眼极艳而清冷。她穿着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件旗袍。或许是皮肤失于血色,脸色如雪,月下,肤色似乎比身上的浅色旗袍更为苍白。
她将杯子拈在手中,身体后仰靠着沙发,闭上眼睛。
‘蕴山,你肯来见我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