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此刻无声地掠过坐在祝觉身旁的男青年。
这个被阿言和祝觉叫“包哥”的哥们是两人的好朋友,偏偏还是这片工地的主人。
两人昨天从滨城飞过来,就赶上了这边的事件。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分明是阿言和祝觉算准了时间才来的。
想来,在更早的时候,连这片土地被包晖的家里拿下,都是受到他们无声的引导。
刚才,她从板房里出来的时候,阿言唤她“铃铛”。
但更早的时候,在被深深埋葬的记忆底部,好像有人叫她“小铃铛”。
当晚,那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的贼人磕到满头流血,终于停了下来,被送去医疗。
丁铃没有跟随阿言祝觉两人去住酒店,她一个人呆在一间板房里,摩挲着颈间的玉佩。
这玉佩是顾嘉岁送的,之前被她暂时借给了谢瑾,谢瑾如今情况已经稳定,有了更合适温养鬼体的东西,玉佩就还了回来。
丁铃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无睡意,她推开门,站在月色之下,拿着两个铃铛缓缓走向了考古的工地。
明月何皎皎,千载依然照。
冰冰凉凉的玉佩绕在颈间,丁铃席地而坐,她看着茫茫夜空,晃了晃手里的铃铛。
和铃央央,声声入耳,铃音似乎带着丁铃的心也雀跃起来。
她做了一个额外漫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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