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吴虑身后一票人马陆续登船,回首捻鬍:「缺一刀已有传人,听闻是天骄之子,离叁门也只差一步,远游倒是无妨,况且??」
「况且?」
「早些年,我曾救他一命,是该相抵。」吴虑白髯透于曦。
瀟月不可置否,虽说救命是大恩,但活边境百万黔首,便不是大义?
「此去快则一年,慢则两载。」吴虑见眾人登满叁艘船,拉起瀟月之手,叮嘱:「莫让乙两操劳过度,丙五外方内柔,丁叁外柔内方,戊九傲下媚上??莫管甲六。」
「行。」瀟月感受着苍老有劲的铁掌,纳闷:「不怕我把你的阁楼给拆了?」
「哈哈哈哈??」吴虑大笑:「昨天不就拆过了吗?」
「我只招风云,水淹四方的可是阁主。」瀟月不认这桩。
「戴月曾与我说过,他徒儿像他。」吴虑转身,跳上船尾:「走了。」
像仙师?为情所困?瀟月摇头,可不像,他洒脱多了。
「一帆风顺。」瀟月提声。
凌风赶至,同声高呼。瀟月望船驶离,忽地想起昊雨,不知他是否落下课业。
「南方托于你。」吴虑于船尾躬身。
阁主躬,阁眾全跪,船上随员,渡口工人,齐朝瀟月大喊:「万托于居士!」
瀟月摆手,无奈道:「行,且安心。」
「哈哈哈??」吴虑起身进船屋,眾人起身,落桨扬帆。
湖光摇曳,朝阳闪烁于前,木船摇摆于后,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