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仙,小女绿竹。」绿竹清瘦,面色苍白如雪,一身白衫,声线清冷。
「小女彩蝶。」彩蝶睡眼惺忪,润脸丰唇,眼有血丝,青衫红袖,音调婉转。
瀟月点头:「对外,称苏公子。」
「好的。」绿竹侧身伸臂:「请公子随我入院。」
「我的行囊仍在旅舍。」
「无妨,小女替您跑一趟。」彩蝶掩嘴哈欠。
「行吧。」
两女领瀟月至偏房便转身离去,瀟月入房巡转,圆桌木椅纸花窗,床已铺,烛未息。
瀟月拉椅入座,掏出合同置于桌,此时三更铜锣响,乃復盘。
入漠换黑衣,出漠绑腰带,以剑点铁针,星痕之名响,进临淄城,打草惊蛇,引老祖出宫,再进官府,实则??全在乙两谋算。
此行只能树敌一方,与其东躲西藏,待事成后得罪了聚宝坊,若还得面临官府夹击,那才是双拳难敌四手之境。如今列管于官府之下,届时只需专心应付阎王的追击便可。况且,依乙两之计,甚至不用与阎王交手,便早已逃回北楚。
不过??錮气锁是真切将金丹封锁,达到灵气不露的压制手段,因此老祖那拳,瀟月是用肉身硬生生扛下的。
适才强忍断骨脏破之痛,维持从容气度,现下无人,赶忙解了腰带,倒抽口气,僵硬起身坐移入床,皮肉伤事小,但金丹又裂,才是瀟月苦涩之因。
解衫一看,腹部拳印清晰可见,这仙途啊??
瀟月沉心静气,在房内聚气疗伤,一转眼,五天已过,不待他继续修復丹痕,敲门声便响。
「公子,打扰了。」绿竹嗓音传来。
瀟月散气,起身,气捲门开。
「今日白虎门将有仙子入城,还请公子协防一二。」
点点头,
瀟月跟着绿竹出门,天光乍亮,来时不曾见到的院内景色,此刻一览无遗,他客居西厢,过廊下了阶,进入内院中庭,庭中花草奇石无数,石道弯曲雅緻,随着绿竹之步,两人迈出垂花门,拐弯,踏砖道,再出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