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的声音突然插入,陆景瑜不由分说地挤到她左侧,将伞倾斜向她那边。
他是陆明远的小弟,比陆景琛小两岁,眉眼间还带着少年人的朝气,此刻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关切。
沈昭昭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与陆景琛冷冽的松木香形成鲜明对比。
"我..."她刚要开口,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手肘。
陆景琛不知何时靠近了一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景瑜,别胡闹。"
陆景琛的声音冷了几分,"嫂子现在需要安静。"
沈昭昭被夹在两人中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两侧传来的体温。
陆景琛的手掌滚烫,即使隔着衣料也能感觉到那份热度;
而陆景瑜则故意将伞往她这边倾斜,导致自己的半边肩膀都被雨水打湿,白衬衫变得透明,隐约可见下面紧实的肌肉线条。
这场无声的较量持续到他们将她送上马车。
沈昭昭垂眸整理裙摆时,没注意到两兄弟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警告,有挑衅,还有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沈昭昭坐在车上,会想起刚刚的情景,她“嘶”了一声,她怎么感觉这两兄弟对她这个寡嫂心思不纯呢。
沈昭昭眼眸睁大,这嫂子,小叔子,还是两个,这,这太刺激了吧。
葬礼后的宴席上,沈昭昭坐在主位,像一尊精致的人偶接受着宾客们的慰问。
她乌黑的长发挽成端庄的髻,却有一缕不听话地垂在耳际,衬得那截脖颈愈发白皙纤弱。
当她不慎将茶水洒在裙摆上,弯腰擦拭时,没看见陆景琛骤然变深的眸色,也没注意到陆景瑜突然握紧的拳头——
他们都看见了那段从高领旗袍中露出的后颈,像一截新剥的嫩藕,让人想用牙齿轻轻碾磨。
"父亲找我有事。"
陆景琛突然起身,声音比平日更加低沉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