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半垂,神情平静,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声音颤抖、语调哽咽的表演。
眼角馀光微微一转,他瞥向坐在左侧的傅子枢侧着脸,避开穆夏翎的视线,长睫垂落。
那张清冷如谪仙般的容颜上,此刻闪过狰狞、扭曲的笑意,眼底带着癫狂与藏不住的贪慾,显得异常诡谲可怖,像是一张面具被人撕开,露出压抑已久的真面目。
糟了,又犯病了……
贺暻然神色一变,指节紧扣酒杯,正准备打断穆夏翎的表演,却没想傅子枢迅速收敛自己的表情,藏起那股疯狂,肩膀微微一颤,眼中沁出眼泪转头抱住穆夏翎。
“翎儿……我很心疼你遇到那个烂人,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那种烂人最好抓去阉割,不!抓去凌迟,省得祸害其他人。我很替你开心,幸好看到那烂人的真面目……”
傅子枢埋在她的颈侧,贪婪地嗅着那股淡雅的香水,和自己身上一样,就像自己的气味染上对方的全身。
她将脸埋进她的颈侧,鼻尖缓缓贴着她微颤的肌肤,贪婪地嗅着那股熟悉的香味,是她亲手替她选的香水,也是她自己长年使用的香水。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亲自在房车里打开瓶盖,将那瓶定製的香水轻轻喷洒在她锁骨与耳后。
她乖乖站着不动,任她亲自为她抹上香水,染上属于自己的味道。
她眼神微暗,呼吸有些急促,手臂悄然收紧了一分,眼神染上近乎病态的佔有渴望,无声却汹涌。
这是属于她的小骚宝!
她默不作声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双腿交迭,动作看似自然,实则翘腿掩住又硬起来的肉棒。
下腹灼热的慾望撑胀得几近失控,她只能压抑着,不让她察觉。
“呜呜呜……子枢你真好……”穆夏翎满脸痛苦地将傅子枢紧紧抱住,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像是终于找到一处可以倾倒情绪的依靠。
但她的眼神却悄然从傅子枢肩上越过,眼底含着泪彷彿不经意地撇向主位上的贺暻然。
那男人正凝视着他们,神色一如既往地冷静,却少了刚才那种强烈的针对与戒备,只剩一抹难掩的无奈。
她看见他眼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后轻轻吐了口气。
贺暻然举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红酒,眼神幽深,落回那一对看似缠绵、实则各怀心思的拥抱中。
算了,子枢这傢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等到子枢腻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