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他,要退开、要逃离。
可他的身体却又在贪恋这一刻,气息相融的酥麻与战栗。
暮霭沉沉,夜幕将至未至。
室内昏暗,却又留有一丝可见轮廓的光线。
莫爻将头靠在任声晚肩上,垂眼看见了任声晚喉结的轮廓,正上下滚动着。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那双藏匿于任声晚颈侧的眼眸,平时乖巧灵动,此刻却尽是狡黠。
就在任声晚内心天人交战之际,耳畔传来了一丝粘稠的气息。
“声晚,哥哥~”尾音被他拖得极轻,像午后晒过太阳的猫咪伸懒腰时的慵懒。
“你......”任声晚僵在原地,心脏伴随着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叫我什么?”
任声晚刚刚跑步回来,衣服还未来得及换。
后背的汗湿,已分不清是跑步造成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不是你自己说的,”莫爻戏谑一笑,“我该叫你哥哥?”
微弱的酒精混着冥幻蓍的香气,在狭小空间里开始发酵。
像团看不见的雾,将两人裹进某种暧昧的茧房。
任声晚忽然想起在库尔的那个夜晚。
【说起来,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哥哥?小、莫、爻。】
那时的莫爻,在听到这句话时,尚如被捏住后颈的小猫,瞬间僵住。
现在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