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爻往前半步,“那你也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啊。”
“我看你们聊的很开心啊。”
“你哪只眼睛看......”
莫爻的话突然哽在喉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他喉结重重滚了滚,忽然凑近任声晚,“他说......他,喜欢我。”
莫爻逼近的呼吸拂过任声晚耳垂,带着某种隐秘的试探。
音调在';喜欢';两个字上打了个转,又在';我';字干脆利落的落下。
话毕,他的目光便死死锁住任声晚。
似要把他的每一条肌肤纹理都烙印于心,以便对比这人神情是不是真的毫无变化。
任声晚喉间突然泛起青杏般的酸涩,舌根发紧,面上却依旧水波不兴。
“那你好厉害。”
莫爻:......
莫爻长长地泄了一口气。
他像只斗败的小兽,终究卸了浑身尖刺,软软地靠在任声晚肩上。
骄傲可以暂时委顿在尘埃里,但此刻必须抓住这抹飘忽的絮。
否则怕它真的随了夜风流散,再寻不着踪迹。
莫爻埋在任声晚肩头的布料里,带着未消的怨气闷声嘟囔:
“任声晚,你要是以后死了火化烧成灰,你的嘴都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