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爻又亦如往常一般将头靠在任声晚肩上,这个动作没有引起任声晚太大的反应。
像是早就被调教好了,除去了应激反应。
只是任声晚的手,仍然在挣扎着想要抽离。
似乎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定力不太行这个事实。
可那是他三千年劫数尽加已身,才等来重逢的人啊!
清冷月光终是化作一汪春水,流入了泥沼。
挣扎间,指缝间漏出的温度,沿着腕脉一寸寸烧进莫爻心口,让他的心,也跟着灼热起来。
自乱阵脚,永远是主动撩拨的人最后的归宿。
莫爻忽然低头,将发烫的耳尖藏进任声晚肩窝。
发梢扫过任声晚喉结时,他感受到掌中的手,明显抖了抖。
片刻后,莫爻又将脑袋抬了抬,靠在肩头的位置。
他握紧任声晚,将二人交握的手不动声色地放到了扶手下方。
黑色的风衣下摆如幕布般垂下,遮住了这场隐秘的角力。
任声晚的指尖还在徒劳地划动,像困在蛛网里的蝴蝶。
莫爻就这么靠在他肩上,闭上眼,任由他的手在风衣下张牙舞爪。
飞机离开地面开始爬升,失重感再度来袭。
莫爻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任声晚感觉掌心里突然传来细微的战栗。
他能感觉到那握着自己的手,刚才还是温暖的,此刻指尖开始有些发凉。
“晚晚。”突然,耳旁传来莫爻的呢喃声。
声音被引擎的轰鸣揉得支离破碎,却偏偏清晰地落进任声晚耳窝。